每个人都是他自己最好的批评者。不论学者们对一本书的评价如何,纵然他们众口一致地加以称赞,如果它不能真正引起你的兴趣,对你而言,仍然毫无作用。别忘了批评家也会犯错,批评史上许多大错误往往出自著名批评家之手。你正在阅读的书,对于你的意义,只有你自己才是最好的裁判。这道理同样适用于我即将推荐给你的书。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会与别人完全相同,最多只有某种程度的相似而已。如果认为这些对我具有重大意义的书,也该丝毫不差的对你具有同样的意义,那真毫无道理。
—— 《书与你》
许多在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著作,如今除了给专门研究的学者之外,并不需要每个人都去读。生活在繁忙的现代,很少人有时间博览群书,除非与他们直接有关的书籍。不论学者们对一本书的评价如何,纵然他们众口一致地加以称赞,如果它不能真正引起你的兴趣,对你而言,仍然毫无作用。别忘了批评家也会犯错误,批评史上许多大错往往出自著名批评家之手。
—— 《书与你》
他是我偏爱的小说家。我喜欢他那种朴素而恰到好处的写作方式,还有他冷静、精确的心理分析。他以慧眼深究人心的运作。斯汤达尔最欣赏人所能拥有的一种特质就是――精力,在他所创造出的众多角色中,他最费心血深研、最慎重落笔的,就是那不允许任何事物妨害他们去实行自己强烈意愿的人。
—— 《书与你》
读者一定要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事物;至少必须拥有对人类事务发生兴趣的能力,而且不能没有想象力。我知道有很多人说他们没法读小说,我发现那是因为下列的几种因素:他们认为自己心里正忙着某些重要的事情,无法再为想象的事物费脑筋;但其实他们是在自欺;或者,有些人根本对自己本身就漠不关心,当然更无法对发生在他人身上的事感兴趣;还有一些人极端缺乏想象力,无法对小说中人物的欢乐悲哀产生了解与同情。当然,如果你既无好奇心又无同情感,那么,没有一本书是值得读的。
—— 《书与你》
我要求你们自己主动去欣赏他们的作品并予以评价,不必顾虑到那些权威人士的意见。我在这里要重述我曾在第一章里所表示的意见:一本书影响你的唯一重点,就是它对你的意义,即使你的看法与全世界其他任何人不同也无关紧要,只有你自己的看法对你才是有用的。 但在艺术范围内讨论的话题并无是非可言,读者与他所读的书之间的关系,正如神秘主义者和他的神之间同样自由而亲密。文学上的自以为是,无论出之以何种形式,都是最可憎的。某一类愚人,他们看不起同伴,只因为他们对某本书的评价意见不一致,这真是不可原谅。此外,在文学鉴赏方面的自炫也非常可厌,即使所有最好的评论家都对某本书给予最高的评价,而你独不以为然,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 《书与你》
读书的方法最好,你还是随自己的兴趣来读;我也不劝你一定要读完一本再换另一本。就我自己而言,我发觉同时读五、六本书反而更合理。因为,我们无法每一天都保有不变的心情,而且,即使在一天之内也不见得会对一本书具有同样的热情。……至于我,当然选取最适合我自己的计划。清晨,在开始工作之前,我总要读一会书,书的内容不是科学就是哲学,因为这类书需要清新而且注意力集中的头脑,这样我的一天开始了。当一天的工作完毕,心情轻松,又不想再从事激烈的心智活动时,我就读历史、散文、评论与传记;晚间我看小说。此外,我手边总有一本诗集,预备在有读诗的心情时读之,在床头,我放一本可以随时取看,也能在任何段落停止,心情一点不受影响的书,可惜的是,这种书实在不多。
—— 《书与你》
人们在知道自己不要什么时,通常会误以为知道自己要什么。两者的差异常易被人混淆。你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 《此生是我吗》
梅尔维尔像是法国的异数。法国电影擅长在影像里留有闲散的逸笔,宛如荡漾开去的水波,闪着粼粼的光芒。梅尔维尔同样具有光芒,但他是洁净的,尖利的,他把影像的杂质剔净,只剩下石英般单质体,有着水晶的莹澈。他让阿兰・德隆在无表情的表演中,突出孤绝和冷峭。绝端的控制里尽展生命的锋利。影像的削厉与纯净,已经与故事无关,其自身已与孤独相互映照,成为孤独的最好的写真。梅尔维尔把影像提升至哲思般的冷寂境界。至此,无数后继者追随着他。但他达致一种经典后,孤独将注定成为他的身影。他在一种高度上独自冥想。
—— 《此生是我吗》
这就是卡佛。我猜想他是个安静的人。他小说里多是烦乱与喧杂,以及小人物的无奈和悲哀,但他叙事的声音是低缓的、轻声的、欲言又止的,仿佛他十分害羞似的。他总是敏锐地看到事物变化的细微征兆,捕捉宛如在空气里微微颤动翅羽声。他的小说不会有过多的修饰、点缀和横逸的枝蔓,而是干净、简单和含蓄。但这种“简约主义”的手法不是令我心动的主要原因(这一点对中国人来说没什么稀罕,想想中国古代的小品、笔记吧)。他让我倾心的是,无论其内容如何喧腾,而他呈现的姿态总是宁静的。
—— 《此生是我吗》
其实,写诗就是一种逃亡与寻找相连的过程。逃亡是对现状的背弃,寻找是对理想的索求,它们在写诗的行为中互为起因与结果。对此,罗贝托・波拉尼奥借书中人物之口也说到:“写诗是任何一个人在这个被上帝遗弃的世界上能做到最美好的事情。”
—— 《此生是我吗》
一般而言,自我之中总会存在一些他者成分,这是社会共性所决定的。但一旦他者成分在自我只中占据的比例升高,自我将逐渐丧失自身的价值。诡异的是,他者成分在自我中占据越多,被蚕食的自我敏感性就越低,也就丧失了自我辨析能力,无从感知自我的缺失。
—— 《此生是我吗》
寻找温暖之途,也是失望之旅。灯光亮起之处,并非就是归宿。在意愿与现实之间,存有一个虚无而庞大的谜团,它像迷雾一样,吸附所有进入其中的一切,包括时间,包括迷失本身。
—— 《此生是我吗》
他耸耸肩,端着他的酒杯来到窗前。天已经黑了,但雪还在下。事情在变,他说。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变的。但总在不知不觉中,也不照着你的愿望来变。
—— 《此生是我吗》
如果你无法进入一本书,那不是你的过错,而是你的一次对优雅的错失。
—— 《此生是我吗》
生命的轻与重,其实并不在于生是轻的,死是重的,或者相反;而在于正因为有了死亡,轻盈之中才有了沉重,两者相互纠缠彼此难分。
—— 《此生是我吗》
孤独是即便在人群中也依然会有孤立无援的感觉,而寂寞之时独自一人时产生的孤单情绪。而孤寂,我更愿将它们称为一种介乎于孤独与寂寞之间的情愫。因为与寂寞相比,孤独无疑更具有社会性,但并非都与失意相连,卓尔不群也会产生孤独感。
—— 《此生是我吗》
我在夕阳之下走进婆罗浮屠,特别预约了留在最高处看日落,那时候游客已经散去,只剩下警卫和导游陪着我坐在石阶上。太阳一整天都藏在云后,那一刻显露了真容,在浩荡的唱经声中,赤红色的阳光铺天盖地地淹没了我,仿佛海潮。导游说很美对吧?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婆罗浮屠一共有七层,越往上走楼梯就越平缓?因为所谓婆罗浮屠就是一座真实矗立的坛城,存在于现世中的曼荼罗,它象征着人的修行,你往上走,越走越容易,现在你站在婆罗浮屠的最高处看日落,这象征着你得到了圆满。
—— 《龙与少年游》
世界永不足够
—— 《龙与少年游》
bye bye ,black bird
—— 《龙与少年游》
那种温暖的爱,过了这么多年,我才学会如何去写它。
—— 《龙与少年游》
楚子航是很早就认识到世界残酷的男孩,从他不那么幸福的童年开始,无论是神秘而又浪荡的司机父亲,还是靠着漂亮就能找到好男人疼爱的呆萌妈妈,到那个身为社会精英但是疏离的继父,都无法给他安全感,他像一只离群的小野兽那样孤独地长大,他在这种孤独的生活里学会了照顾别人,自然而然地把这种照顾用在路明非的身上,因为他在路明非身上闻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孤独味道。在混血种的世界里他阔绰的继父是没法给他提供任何支持的,他怀着为生父复仇的心,就要行走在生死之间,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磨砺得那么锋锐。
—— 《龙与少年游》
他们开出东京就再也开不动了,车冒着白烟在樱花飘落的路边停靠,楚子航修车,恺撒靠在车上,冲着骑自行车路过的美少女吹口哨,她们的裙角在漂亮的大腿上跳动,就像男孩们的心情一样不安分。他们在梅津寺町吃了那里出名的钾青花鱼和鲷鱼饭,他们在返回的路上为了路明非的事情起争执,恺撒说如果我是你,就算那女孩是龙王我也不会把刀插进她的心脏,楚子航暴怒的黄金瞳黯淡下去,他们继续开车返回,东京很遥远,车外下着雨,音响里放着老歌。
—— 《龙与少年游》
但我觉得自己不算贪婪,因为我不怕历尽艰苦。
—— 《龙与少年游》
所谓仙凡爱恋,其实是一个偶然,要在漫漫长的千年里截取那偶然的一点,就像大海深处的两粒沙的相逢,洋流转过千遍,终究在一毫米的地方擦肩而过。本身就是一个时间的悲剧。凡凡爱恋,大抵亦是如此。
—— 《龙与少年游》
多年之后在美国的一个夜晚,我没有来由地梦见那个女孩,我推着自行车,她打着伞,在空无一人的北大校园里相遇。我们默默的对立,劈面相逢。我的嘴唇蠕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我忽然想起,自己从不知道她的名字。
—— 《龙与少年游》
路明非是个穷孩子,他很怂他很欠他很不霸气,但他从未吝啬过付出。路明非是个很穷的孩子,他的领地很小很小,只有那几个真正在乎他的人、看得上他的人、愿意帮助他的朋友,谁侵犯到了这些东西,他就会挺身而出。
—— 《龙与少年游》
这里无所谓天大地大,钢铁和玻璃在你身边筑起一座城堡,为你遮风避雨,也把你和外面隔开
—— 《龙与少年游》
不必说一字而千言万语。
—— 《龙与少年游》
每个人都是homeless,让你心安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乡。
—— 《龙与少年游》
既然打算遗忘,那为什么要唱歌?
—— 《龙与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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