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下了雪,可就两样了。拍雪人(将自己的全形印在雪上)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这是荒园,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捕鸟。薄薄的雪,是不行的;总须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时候才好。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枝短木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但所得的鸟雀居多,也有白颊的“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
——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8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10里去了。
——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
——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生命得美丽,永远展现在她得进取之中;就像大树得美丽,是展现在它负势向上高耸入云得蓬勃生机中;像雄鹰得美丽,是展现在它搏风击雨如苍天之魂得翱翔中;像江河得美丽,是展现在它波涛汹涌一泻千里得奔流中。
——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所谓不知道者,乃是不愿意说。
——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鸣蝉在夏夜里常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
——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再没有比春雨洗浴后得青山更迷人了,整个山坡,都是苍翠欲滴得浓绿,没来得散尽得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在它得腰间,阳光把每片叶子上得雨滴,都变成了五彩的珍珠。
——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是的,只要哲学家与“自由自在的天才”听到“上帝已死”这个消息,就会立刻觉得整个身体沉浸在新鲜的朝霞之下,我们的心就会流露着感激之情与期待的洪流。最终,我们的视野越过障碍。尽管这时的视野并不非常明亮,但是我们的航船已经再度起航,做好了一切准备去面对重重危险;我们再度为了伟大的知识开始了冒险的旅程;我们的海洋再度敞开前所未见的胸怀。
—— 《谁是谁的太阳》
美、放纵、无理、危险太少了!让人感到活在这个世界上很值得的“伟业”太少了!啊!不会再有“伟业”了!所有伟大的事业,所有名垂千古的、永世长存的伟业,――最大的非道德性可不就是处于理智深处的它们吗?……
—— 《谁是谁的太阳》
科学必须以某种信念为基础,“没有假设”的科学是绝对不存在的。
—— 《谁是谁的太阳》
据我猜测,一种强者想必会在设想人的提高时朝着另一面去想,即更高等级的人,他处在善与恶的彼岸,处在无法否认源于受苦人、群畜和绝大多数人的那些价值的彼岸――他可以算是我在历史中求索过的相反理想结构的雏形(“异教的”、“古典的”、“高贵的”这些概念都应该重新发现,重新估价)。
—— 《谁是谁的太阳》
谁如果不是经常依据谋生之道和敌视他的人去发现“同类”,谁如果对事物归纳概括得太过迟缓和谨慎,那么,谁继续生存的可能性就比能从一切相似中立即找到同类的那一个人小很多。
—— 《谁是谁的太阳》
我在对深奥的问题进行处理时,就像在洗冷水澡时一样,飞快地进入,然后又飞快地出来。有的人说,在水里不能浸得太深,其实这是怕水的迷信的缘故,是没有亲身体验的理论。噢!冰凉的水让你的动作迅速!但顺便问一句:对事物只作浮光掠影式的接触和闪电般的观察,是不是就肯定不能理解和认识它呢?是不是一定要像母鸡孵蛋一样整天对这事物追根溯源不可呢?是不是一定要和牛顿在谈论自己时所说的那样,做一个危险的人工孵化器呢?但至少还有着很多特别让人犯难、感到棘手的真理,它们都是在一刹那被人领悟到的,这实在是令人惊喜……
—— 《谁是谁的太阳》
如果一个人在自己的信仰和评价中坚持马虎的态度,如果“对每件事都应有确切的把握”对他来说既不是内心最深切的要求和最诚挚的愿望,也不是用以区分人的高低的尺度,那么,这至少暴露出某些虔诚的人们对理性的憎恶和良知的泯灭!可是,就是有一些人,他们已经身陷这种重复一致的论调、莫名其妙的不确定性和多义性的存在里面,而不去追问,更没有追问的欲望和兴趣,甚至他们还往往通过嘲笑发问者的呆滞来表达自己的憎恶之情。这便是我所认为的鄙俗和不齿,也是我要在每个人身上首先寻找的一种情境。
—— 《谁是谁的太阳》
“一位思想家所能承担的真理会是多少,而敢于说出的真理又有多少”――这成了我真正的价值测量器。
—— 《谁是谁的太阳》
我不知道,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比看到欢呼雀跃的老笨伯、被美德的甜蜜感弄得激情难以抑制的老处女更让我开心的了。“我看见了这个东西”,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我已经说得太多了,委实有点违背了简明的初衷。
—— 《谁是谁的太阳》
因为在推论中过分谨慎,或者怀疑成癖,对生命本身就会构成极大的危害。倘若不努力培养出相反的癖好,任何人就都不能自保。这里所说的相反的癖好是指:宁愿肯定而不作出任何判断;宁愿出错、虚构而不愿等待;宁愿认同而不作出否定;宁愿评估判断而不要合乎道理。
—— 《谁是谁的太阳》
然而对于一些所谓的道德发明者与宗教创立者以及为道德评价而斗争的人、鼓吹良心谴责、煽动宗教战争的导师层出不穷的情况,究竟是意味着什么呢?而那些活跃在历史舞台上的英雄豪杰们所代表的又是什么呢?事实上,所有的英雄都大同小异,其他偶然性的可见的东西仅仅只是一种为英雄所做的铺垫,它们在一场表演中担任的角色,也许是道具、布景,也许是一些小角色――英雄的密友、贴身仆役等。(诗人就可以说是某些道德观念的贴身仆役。)虽然,这些悲剧人物自己认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上帝的利益,并将自己当做是上帝的使者,但是,这些行为的实质还是出自本性利益,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
—— 《谁是谁的太阳》
例如存在以下一些错误信条:世界上有恒久不变的和相同的事物存在;还存在着物体、实体和肉体;一个事物看起来本身是什么,它就是什么;我们的意志永远是自由的、不受任何约束的;那些对我有益的东西,其本身就是有益的。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只是怀疑和否定这些信条的人在很晚以后才出现,真理也才露出头来,也不过仅仅是一种无力的认知形式而已。似乎人们不希望与真理生活在一起,我们的肌体组织就是为了与真理形成对立而设置的,肌体的一些高级功能、感知以及每种情感都与那些自古就被接受了的基本的错误合作,甚至那些信条在知识领域竟然演变成了人判断“真”与“假”的标准了,一直到纯粹逻辑的最冷僻的范围,大概都是如此。
—— 《谁是谁的太阳》
其实,大多数人事先并不知道赞成这个或反对那个的最有把握的理由是什么,他们只是一味地相信,并以此作为自己的生活信念,他们当然也不会去花费心思去研究这个理由,然而,人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鄙俗和不齿,即使是最有天赋的男人和最高贵的妇人也常在“大多数人”之列。
—— 《谁是谁的太阳》
对于市民来说的婚姻,显然本意上也就是高贵的“婚姻”,它根本不是指爱情,也非金钱――爱情不会促成任何制度的形成――它说的不过是社会颁发给让两个人的性欲相互达到满足的那张证书,条件自然是要他们顾及社会利益。
—— 《谁是谁的太阳》
一切高尚、慷慨的情感对卑贱的人来说都显得毫无意义,因而也是不可信的。当他们听到有关这种情感的讨论时,只会眨眨眼睛,似乎想说:“也许这些东西是有一些好处的,可无论如何我是看不到的,谁能够透过墙看到那边的东西呢?”他们对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高尚的人,就好像高尚的人正在隐秘的小道里找寻什么好处似的。一旦他们确信高尚的人并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就会立刻换上一副得意的表情,蔑视和嘲笑高尚的人的快乐,把他们当傻瓜来看。“一个人怎么能在处境不利时还高兴得起来呢!怎么会眼睁睁地甘于身处不利境地呢!那一定是受了所谓的高贵的人的影响,失去了理性,出现了一种病态反应。”他们这样想着,随即又投去轻蔑的一瞥。他们是多么鄙视那些疯癫的人从坚定的思想中滋生的欢乐啊!
—— 《谁是谁的太阳》
虽然人们将仇恨、奸邪、掠夺、统治欲等看做恶的东西,但是它们都是体现本质的行为,当然,这些行为代价高昂、靡费,甚至还可以说是愚不可及,可在使人类得以保存至今的诸多因素中,它们也是屡试不爽、非常重要的。
—— 《谁是谁的太阳》
任何高尚的思想或旨趣要推销和介绍自己,必定是要选择知音。既然是有选择,当然也就会用屏障来摒弃拒绝“他人”了。大凡写作风格的所有准则都是在这儿发源的:站得非常远,保持一定距离,不准“进入”,也就是不让别人懂得;但是另一方面又觅寻知音,让那些与我们听觉相像的人仔细地听他的心曲。
—— 《谁是谁的太阳》
民众究竟是如何理解“认识”的呢?当民众需要“认识”时,他们究竟是需要什么呢?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将某些陌生的东西还原为某些熟悉的东西而已。
—— 《谁是谁的太阳》
有的人写文章,不单单是希望别人看懂,并且也是希望别人看不懂。当某人感到某本书不好理解,那么,这绝对不是对这本书的指摘和埋怨,这也许恰恰正是作者的意图哩,他就是不想让“某人”读懂。
—— 《谁是谁的太阳》
到目前为止,所有我认识和亲历的哲学,都是志愿寻找生命的、令人厌恶和声名狼藉那一面的尝试。
—— 《谁是谁的太阳》
任何高尚的思想或旨趣要推销和介绍自己,必定是要选择知音。
—— 《谁是谁的太阳》
诚实与怀疑的高度发展,最终难以造就出这样的奇才;他们的生活与判断完全依赖于最原始的本能欲望和一切能够感知的基本错误。
—— 《谁是谁的太阳》
对思想有恐惧的心理,对思想报复――啊,这些作为驱动力的恶习就往往成了道德的发端甚至道德本身!
—— 《谁是谁的太阳》

关注公众号,获取更多精彩内容

公众号二维码

句子秀公众号

扫码关注,每日分享精选句子

  • ✓ 每日精选句子推送
  • ✓ 独家原创内容
  • ✓ 免费获取更多句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