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秀 一句话的力量!
📜
名言
🎬
台词
📚
书籍
❤️
情感
🔥
励志
🌱
治愈系
😏
毒鸡汤
🔍 搜索"东京一年"的结果 共找到29个结果
推荐
句子
标签
专辑
我当然很自怜地想到了自己。今年夏天我也参加过一个综艺节目――一档竞技类真人秀,伪装成24小时不间断拍摄,但当然不是。所有起床的镜头都是化妆师化好了妆再躲进被窝,假装惊恐和愤怒地被摄影师叫醒。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是艺人,他们非常善于展示自己讨喜的一面,只有我窘到了极点,几乎所有镜头都是叉着腰一脸尴尬,像是作弊被抓。当第一个被淘汰的时候,我如释重负。摄影师扛着摄像机跟着我很长时间,大概想拍到我哭泣的镜头――哭泣、呕吐、愤怒对电视镜头来说都是宝贵的,结果摄影师再次失望了,只拍到我一个迅速收敛的干笑。放下摄像机的时候,摄影师骂了一句街。
2016年,我独自一人在东京生活了一年,东京也拯救了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度过了一段完全真空的生活,没有目标与意义,每天一睁眼就是一大片需要填充的空白。任何一件事都需要把时间拉得很长远,把浓度稀释,才能填充过完一天,所以我必须认真凝视美术馆里每一幅画,认真咀嚼每一口食物,认真地把每一个念想变得绵长。认真也是孤独的结果。我几乎不会日语,大多数时候面对别人都只能微笑点头,无法建立任何情感联系,更无法在人际交往里投入什么热情。说实话,即便会日语也无助于我缓解孤独。
两个天神降临到这个岛上,在岛上立起一根天之御柱。伊耶那岐命问他的妹妹:“你的身子是如何长成的?”她说:“我的身子都已长成,但有一处未合。”伊耶那岐命说:“我的身子都已经长成,但有一处多余。我用自己多余之处来填塞你的未合之处,如何?”两人约定绕着天之御柱奔跑,一个从左,一个从右。相遇的时候行房事。等两人依照约定相遇时,他们像初次见面那样客套。伊耶那美命说:“啊!真是一个好男子!”伊耶那岐命说:“啊!真是一个好女子!”伊耶那岐命却说:“女的先开口,恐怕不吉利。”但两人还是忍不住交媾起来,不久生下了一个残疾儿,让水冲走了。
格雷厄姆・格林在《文静的美国人》里写过:“她们爱你是为了报答你的体贴,你使她们有了安全感以及你赠予她们的礼物――她们恨你是为了你打她们,或是为了一件待她们不公平的事。她们不知道爱是怎么回事――只是走进一间房去,爱上了一个陌生人。”
脱衣舞的色情之处,在于它的欲盖弥彰,欲裸还盖,先做出一种神秘的许诺,然后脱一点穿一点,赤裸的过程用一种缓慢而诗化的过程体现,速度就像人堕落的速度。赤裸本身没什么迷人的,迷人的是堕落。
我的一个日本朋友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觉得太太不爱他了,“我家睡的是榻榻米,所有人的被子都一模一样。有一次,我不小心把自己和太太的被子拿反了,到了晚上,发现她悄悄把被子换了回来。她连我的气味都难以忍受”。
30多岁的D小姐仍然爱看漫画和日剧,有着一颗少女心。可以用天真去评价她吗?并不是。天真的人很容易世故,某种程度上,天真和世故并不是矛盾的特质,而往往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不同阶段。天真的人不懂得珍惜这个特质,而是早早地把它当作成长必然蜕掉的皮,轻率地抛弃在一边。抑或像小孩子,走一路采了一路的花,采花时也显得兴致勃勃,充满乐趣,到了路的尽头却毫不在意地把那一捧花向上一撒,扔掉,迅速变得世故。
可当才女们死去,势利的历史却只认得有传奇的才女。女人的传奇多半与男人有关,所以当我们提起那些耳熟能详的才女时,第一反应总是她们绮丽奇特的感情生活,作品不过是串联起她们一段段感情之间薄弱的线索,或是QQ签名一样的点缀。就像林徽因无论留下多少诗篇和建筑论文,她最有名的诗句依然是“你是人间四月天”,这诗歌满足了人们对于一个多情才女暧昧感情生活的想象,可其实是写给她儿子的。
纳博科夫笔下契诃夫式的知识分子是这样一类人:他集高贵情操和软弱无能于一身,这种情操到达人类所能及的最深层次,而同时他又无力将其理想和原则付诸行动,简直无能到了近乎荒谬的地步。他投身于道德的美善、人民的幸福、宇宙的安宁,但个人生活上却做不出任何有用的事情。他在模糊的乌托邦梦想中耗费着自己乡村的生命。他明知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值得追求的,但同时又越来越陷入平凡的泥淖。
吃饭的时候聊天才知道她和我同龄,是嫁到日本的,她与丈夫是高中同学,一毕业就结了婚。她的婆婆嫁给了日本人,她的丈夫就也来日本生活。后来,她忍受不了丈夫每天打游戏打到早上四五点钟,自己在日本也没有朋友。婆婆让她做很多家务,以一个日本主妇的标准来要求她,她却想要上进,读了东大的研究生,拍纪录片,喜欢结交知识分子和独立纪录片导演。“今天下午刚刚谈完离婚。”她说。还好,并没有立刻流出眼泪。我恬不知耻地给出很多幼稚的建议,狂想如何嫁给有钱人,如同最幼稚的初中女生,庸俗得连自己都觉得面目可憎。
东京是一个人情冷漠的城市,用获得芥川奖的作家、搞笑艺人又吉直树在《火花》里形容的:“东京这个地方,聚集着从各个地方而来的人们。从前在乡下时,从漫画和电视剧里看见的东京,虽然灯火繁华,但人总是很冷漠。上京后我才明白了,那并不是冷漠,而是因为身为外来者的大家都心情紧张。外来者进入东京这个城市,一个个都表现出不要被吃掉的紧张状态,终于成了一个集合体。”
歌舞伎的宿命是要不断地传承――他的儿子也注定要从事歌舞伎的工作。日本国宝级的能剧演员野村万斋不到4岁开始登台,和父亲一起出演。他的儿子同样不到4岁初登台,演一只小狐狸。野村万斋在台上对儿子念台词,宣告他的宿命:“汝之一生将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哪怕落入黄泉,亦不得解脱……”说着,就落下泪来。
今天中午跟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的工作人员见了面,送给他们我妈自己画的年画。图案是六子争头,三颗儿童的头,嫁接在六个胖大肥白成人化的身体上。他们大概觉得非常怪异,草率地赞叹了两声就匆匆卷起。下午,我访问大学的教授介绍了东京大学的一个留学生给我认识,是一个上海女生,在日本已经待了四年,打扮做派已经很像日本女孩,很白,吃惊的时候嘴巴张得很圆。晚上我请她去了一家评价很高的烤肉店,一份自助套餐13500日元,相当于700多人民币。90分钟内无限量地点海鲜和很好的牛肉。“真是太贵的料理了。”她不停地感慨。
“眼前苟且”与“诗和远方”是一对虚假的对立。我在东京一年的生活表面看是“诗和远方”,生活在迷人的异域,鸡毛蒜皮消失了,可东京的生活同样存在着无奈的人性、琐碎的沟通、窘迫的算计与虚伪的寒暄。另外,网络的发达让“远方”的概念消失了,我身在异国,却时刻关注着国内的人与事,为我触手而不可及的苦难感到悲伤。正是这些并不美好的细节,才构成了生活的全部。
<
1
2
关注公众号,获取更多精彩内容
×
句子秀公众号
扫码关注,每日分享精选句子
✓ 每日精选句子推送
✓ 独家原创内容
✓ 免费获取更多句集
XML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