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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说,先只要记住夜里的排班就行,白班随着夜班的钟点算。这夜班有个警卫队传下来的顺口溜是这么说的:“六到九,睡一宿;九到十二,睡一半儿;十二到三,脱了穿;三到六,忒难受。”不等我接他的话茬,老王就解释开了:六点到九点这一班最舒服,九点下了岗可以睡一整夜囫囵觉,所以叫“睡一宿”;几点到十二点这一班就差点儿了,得熬到半夜十二点才能睡,所以叫“睡一半儿”;十二点到三点这班,你不能熬到半夜十二点去接班,总得先脱衣服上床睡一会儿吧,可半夜十二点要起来接班,所以还得再穿衣服,就叫“脱了穿”。这都还凑合,顶不济的是三点到六点这一班,人最要紧的就是靠后半夜这几个钟头的觉,所以说是“忒难受”。
带领我们干活的是一小队的副队长,姓魏,河北深县人,是田队长从故宫窑厂带来的心腹,跟胖子老王一样,家属一直在农村。魏小队长的名字如今忘记了,只记得我在神武门值班的时候,收到过一封寄自河北深县的邮件,收信人是:“北京故宫,警卫队,魏难看同志收”。我和几个同事都不知道警卫队有“魏难看”这么个人,正在踌躇,魏小队长走了过来,问大家扎堆儿在干什么。等我们告诉他原委,他一把扯过信来,揣进衣服兜里兀自走了。后来才知道,魏小队长在老家没人叫他大号,只知道小名叫“寒碜”,可代写书信的先生不会写“寒碜”两个字,就按照“寒碜”的文明说法,将收信人写成“魏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