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为什么选择赵敏而不是周芷若你会爱和自己相近的人,还是爱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张无忌看似选择了后者,其实,他两个都选了。我们不讨论张无忌优柔寡断,朝三暮四,爱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连成线。只说,他为什么会选择敏敏。你会说,因为敏敏美呀。马背上长大,父亲宠溺哥哥疼,娘亲虽然没露脸想来也是很慈爱的。加上草原姑娘喝酒吃肉发育好,她又是郡主养尊处优,连手都白成玉扇柄,可见先天容貌后天保养,一个都不少。但这是充分而不必要条件,贾静雯确实美艳,但高圆圆也不差。
—— 《菀菀道来》
二十几岁那会儿,我心里有一个天,觉得什么都想要,男朋友也想和人家的比。现在守着一娃,一猫,一男人,就觉得给个黄金屋也不肯换了。
—— 《菀菀道来》
你失贞了又怎样,去他妈的处女膜,我爱的是你。你没胳膊了又怎样,只要还有一条胳膊,就能抱我。
—— 《菀菀道来》
我喜欢你,你喜欢别人,那也没关系。你自喜欢你的,我只喜欢我的,我们俩不相欠,彼此不必为难。说起来虽然干脆利落,其实很苦。毕竟大好年华喂狗是你自由,但我因此想恨狗,狗也不算无辜。
—— 《菀菀道来》
不能普及的美,不是美。
—— 《当年的体温》
所谓的“成熟”,表面上是一种增值,但从生命美学的角度看,却实为一场减法:不断地交出与生俱来的美好元素和纯洁品质,去交换成人世界的某种逻辑、某种生存策略和实用技巧。就像一个懵懂的天使,不断地掏出衣兜里的宝石,去换取巫婆手中的玻璃球……从何时起,一个少年开始学着嘲笑天真了,开始为自己的“幼稚”而鬼鬼祟祟地脸红了?
—— 《当年的体温》
寂静是生命的内衣,给人以梦幻的温情;虚无如死气沉沉的蝉蜕,是没有动作的投降。
—— 《当年的体温》
不要在尸体里居住,不要驮着假肢生存。我们是自己的看守,我们是自己的囚徒。人群是人的坟墓。你要把身体打开,交给鱼贯而入的阳光。虔诚活着,肆意,自由。
—— 《当年的体温》
向婴儿学习,学习简单、干净、轻盈、率性,学习情不自禁、忘乎所以……向狂野学习,学习激情、独白,学习无技术的动作和经验之外的常识…
—— 《当年的体温》
这个人的态度太极端了,我相信极端的思想对于伟大的艺术家是必要的,但是这太多地伤害一个人的生活。应该为文学牺牲生活吗?
—— 《保护才能》
观念艺术家的目的是观念,而艺术家的目的是美。然而更容易令世人接受的正是观念艺术,因为人们更容易懂得具体的、指向性明确的、针尖般清晰的道理。而美,太“凌空蹈虚”了。正如顾城所说:“你可以采来玫瑰,但采不来玫瑰的香气,只有跟春天在一起,你的手上才永远有花朵”。而观念艺术家关心的正是他们要去采摘的花朵而已。他们的作品将随着花朵的枯萎而失去光泽;只是这光泽常常并不在人们概念中的“短时间”内消失,我们才不能将它们真正辨别。
—— 《保护才能》
最伟大的巨人最终实际上是极端的个人主义者。但极端的个人主义者不能成为巨人。他们可能会成为某一方面的巨人,但成不了最伟大的巨人。最伟大的巨人不仅在某一方面有着卓越的才华和能力,更重要的,他还要能以自己伟大的魅力改变一个局面,改变一个风气,改变一代乃至几代人。要想获取这些改变,则不仅需要在某一方面有着卓越的才华和能力,还需要长期的、艰难卓绝的实践行动。这个实践行动我们现在叫做“做事”。最伟大的巨人与某一方面的巨人的区别就在于前者在长年累月的实践行动(即与各种人的各种摩擦、合作、分裂、侵吞、派生)之后仍能保住个人风格,仍然记着自己最初的信念。那些仅在某一方面是巨人的个人主义者,与其说他们缺乏行动的意识,不如说他们缺乏这个能力。
—— 《保护才能》
因此,失语(没有作品)不是一个小问题,他意味着相对持久的时日以来作者的人格力量(内核)无力对世界起作用。
—— 《保护才能》
“一件并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在你心里非常真实地发生了,你再开始写这件事,你才会成功。”
—— 《保护才能》
我常常感到:我们时代的麻烦并不在于对作品优劣的揣摩和辩论,而是它依然停留在对事物和作品的真伪都仍需花费巨大精力去辨别的初始状态。我深感这是一种巨大的浪费。虽然面对时尚之风我无能为力,但我可以拿自己开刀。一个人,他必须经历长时间的对身外涌现的人事缺乏兴趣的生活,他才能拥有真正的、入骨的辨别真伪的能力。因此我认识到在修学的最初,数量和真伪的孰轻孰重。“我相信我所走的路是自己的路,我相信自己走的是正路”(纪德《人间的食粮》),如此简单而不僭越的自信,在我们最初的修学生涯中,是多么重要。
—— 《保护才能》
不久人们就发现“真理”这个概念自身的意义,还不如它吸引人们追求它的过程中所表现出的各种幼稚的单纯、偏激的狂热、伪善、为揭露伪善而慷慨体现的“真恶”(所谓“宁为真小人,不做伪君子”)来得丰富和精妙。你不能说幼稚的单纯是单纯,也不能说偏激的狂热是狂热,伪善无疑不是善,而“为揭露伪善而慷慨体现的‘真恶’”说到底并不是“恶”,事实比恶更恶,因为其实它也只是伪恶,在本质上与伪善同类,但在效果上却超出伪善双倍。
—— 《保护才能》
尽管一些作家写过长篇小说,但他们永远只是短篇小说家。这一方面取决于他们风格的代表作正是他们的短篇小说,另一方面,也与小说的写作方式有关。决定一篇小说是否长篇小说的因素并不完全在于字数。有的小说虽然字数上已达到长篇小说的篇幅,但它在本质上仍是短篇小说。海明威的《太阳照常升起》就是一例。这种篇幅上已达长篇却在本质上仍是短篇的小说,一个衡量标准就是:它以一种、惟一的一种风格明显的因素(比如语言)一意孤行地将小说贯穿到底。我们可以将《太阳照常升起》与长篇小说的优秀典范《包法利夫人》比较,这一标准则更为清晰。
—— 《保护才能》
所有过早因耽于书本而致虚无的人,最需要的乃是进一步以行动碎开自己,以行动而非书本予自身感觉和建设。需要奔走,需要孤独长旅。
—— 《保护才能》
任何一个人,包括小说作者,他不可能没有自我;任何一个作品,哪怕它隐藏再深,哪怕它涉及的人事和作者自己再没关系,哪怕它涉及的人事和作者所处的当代生活距离再怎么久远,在一定程度上它终究不可能不体现作者的自我;甚至有人极端地说:无论我们怎么写,我们都是写自己.
—— 《保护才能》
“一个人必须经历长时间的对身外涌现的人事缺乏兴趣的生活,他才能拥有真正的、入骨的辨别真伪的能力。”
—— 《保护才能》
我掏光口袋里不太多的零用钱,换回一卷又一卷的卡带,一有空便从教室抽屉里抓出随身听戴起耳机,把自己跟整个吵吵嚷嚷的世界隔离开来。
—— 《地下乡愁蓝调》
那时,就像所有十六七岁的孩子一样,自觉一下子长大了,不复童年的懵懂。整个世界几乎跟不上自己的改变,遂不免在跌跌撞撞中感到寂寞。曾经不无赌气地在日记上写,“啊我需要浓烈的友情和清淡的爱情”,然而除了清淡的友情,我什么都没有――那时候哪里知道什么是爱情呢,不过是一些模糊的渴慕和想象。曾经暗暗跟自己说,要是有哪个女孩和我一样,被齐柏林飞船的《远在群山以外》(Over The Hills& Far Away)落拓潇洒的吉他前奏狠狠感动,我一定就会爱上她的。
—— 《地下乡愁蓝调》
有时候,寂寞在音乐结束之后的宁静空气中涌现,你会愿意迟些再去换播下一张唱片,独自咀嚼一下这种感觉。 更重要的是,你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既空虚又饱满的心情。
—— 《地下乡愁蓝调》
假如不是在哪个百无聊赖的午后看了一场乐团演出,或者买了一张“地下丝绒”的唱片,或者碰到另一个人渣朋友打算邀你一起搞乐团(乐器可以等团员到齐再学),你的生命大概就这么不死不活地过下去了。然而摇滚乐改变了这一切,是的,在背起电吉他狠狠刷下去的那一刻,你清楚地知道,得救了。
—— 《地下乡愁蓝调》
打从十六岁疯魔上摇滚,我没有忘记过这种渴望――当你默默站在一段距离之外,望向舞台,领受那令人激动的声响,偶尔在茫茫人海之中,你会看见另一个相似的身影。当他回过头来,望向你,你们会彼此交换一个理解的眼神。在那个瞬间,这眼神,甚至比你最轰轰烈烈的恋爱还要深刻。或许有一天,时移事往,我们不再那样在意彼时眺望过的舞台上的那个人,但我们不会忘记曾经交换过的那个眼神和微笑。
—— 《地下乡愁蓝调》
而那唱着的人,更是寂寞。我常常在想,你得要有多么强悍的灵魂,才能经受得起夜复一夜舞台下的欢呼与需索。你得多么坚定多么自制,才能抗拒诱惑,不去讨好他们,甚至执意走向他们未必理解的道路。你甚至不是为了青史留名,不是为了自我标榜,更不是为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的成就感,那些都无关宏旨,重要的只有当下的创造的欲望。
—— 《地下乡愁蓝调》
十七岁的我们真有那么多的愁绪吗?我们需要的是一些浓得化不开的情绪,让我们自觉长大了,却又不至于一下子被大人世界吞没。
—— 《地下乡愁蓝调》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青春时代的某一天,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启蒙时代便倏然来临。生命中只会有寥寥几个这样珍贵的片刻,你撞上了一桩什么物事,足以改变你和这个世界相处的方式。就在那个瞬间,你永远告别了懵然的阳光。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饱满,然而也感觉到一些些的失落。你知道这样的经验是无法言说、难以分享的。而且渐渐地,你会习惯这种孤独,甚至享受起这种孤独,不过难免带着点不甘心――你总觉得,世界这么大,总该有人懂得你的感觉。若是遇到那样的朋友,你们或许只需要交换一个会意的眼神,微笑颔首,无须言语,一切便已足够。
—— 《地下乡愁蓝调》
生命中只会有寥寥几个这样珍贵的片刻。你撞上了一桩什么物事,足以改变你和这个世界的相处方式。就在那个瞬间,你永远告别了懵然的旧时光。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饱满,然而也感觉到一些些的失落。你知道这样的经验是无法言说、难以分享的。而且渐渐地,你会习惯这种孤独,甚至享受这种孤独,不过难免带点不甘心――你总觉得,世界那么大,总该有人懂得你的感觉。若是遇到那样的朋友,你们或许只需要交换一个会意的眼神,微笑颔首,无需言语,一切便已足够。
—— 《地下乡愁蓝调》
摇滚乐其实是很矛盾的,看似热闹,实则无处不浸透着寂寞。它的核心往往就是“和这个世界过不去”的寂寞。而那撼动了整个世代的、真正了不起的摇滚乐,便是找到了那条纽带,把千千万万人的寂寞和萧条,串织在一块儿。每个摇滚迷多少都是寂寞的,即使和几万人一起在轰轰然的乐声中欢呼落泪,也只是把这份寂寞复制成几万份。
—— 《地下乡愁蓝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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